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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個青年人叼著香菸走進屋來,便搖頭晃腦地走到李海跟前。
那為首的是個脖子上紋著條龍的黃毛青年,他往地上吐了口唾沫,朝李海嚷道:“喂,喊老子來做什麼?你欠老子的賭債,什麼時候還清啊?”
看這架勢,這些人絕非善類。
李海先是朝那紋身青年媚笑著,又連連點頭:“過幾天就有錢了。王哥,你今天得幫我個忙。”
說著,李海又轉過臉來,惡狠狠地看著陳川:“這小子勾引我老婆,王哥你可得幫我,將這小子……”
李海的眼神,忽地變得狠戾,咬牙切齒地說道:“剁成肉醬!”
那所謂的“王哥”,看上去比李海要小不少,約有二十六歲光景。
可李海叫起來格外順嘴,諂媚之態,令人作嘔。
“哦?老婆?”
那紋身青年笑了笑,朝李海戲謔著:“你這爛泥樣的人,還有老婆?”
他又轉過臉來,卻並不是看向陳川,而是盯著陳川身旁的季懷柔。
他摸了摸嘴角,又露出略帶些淫邪的笑容:“這就是你老婆,長得倒是不錯啊?”
“嘿嘿,王哥,您快幫我教訓這小子吧!”李海搓著手,躬腰湊到紋身青年邊上。
那紋身青年皺了皺眉,似是對李海打斷他欣賞美女很有些反感:“你還欠老子錢呢!現在還敢求老子辦事?”
說話間,他仍是臉色鬼相,打量著季懷柔。
季懷柔被他盯得臉色大變,連連後退。
陳川趕忙迎了上去,將季懷柔拉到了自己身後。
李海這時又湊上去:“王哥,隻要您幫我廢了這小子,我保證,定會讓您滿意的。”
他又看了看季懷柔,低頭思慮片刻,又湊了上去:“不如這樣,我欠的賭債筆勾銷,我答應讓您……”
李海湊在那紋身青年耳邊,耳語了陣兒,而後,又頗為諂媚地朝他笑了笑。
“哦?”
那紋身青年,忽地眉眼抬,眼裡閃過精光。
看樣子,李海所提的建議,很合這紋身青年的意。
紋身青年捋了捋下巴,又轉著眼珠思慮了會兒,又看向李海:“個月可不行……至少得三個月!”
說著,他又色眯眯地朝季懷柔抖了抖眉。
“好!三個月就三個月!隻要王哥您滿意,怎麼樣都行!”李海嬉皮笑臉地笑著。
被那個青年人視奸著,季懷柔的身子已在顫抖,她緊緊地貼在陳川身後,顫著聲道:“陳川,他們……他們在說什麼?”
陳川歎了口氣,想了想終是搖了搖頭:“不知道!”
他的耳力何等敏銳,又怎麼能聽不清這兩人在打什麼鬼主意呢?
隻是……這種事,實在無恥至極,陳川甚至羞於說出口。
那李海方纔說的,分明是“我將老婆借給王哥你玩個月”……
這李海,竟拿季懷柔做起交易,去交換那賭債,唆使紋身青年教訓陳川。
而紋身青年提及三個月時,李海竟還嬉皮笑臉地答應了。
陳川從未見過,有這樣無恥的男人。
他雖未告知季懷柔,但季懷柔似乎是從對麵兩人的表情中,看出了什麼。
她這時直抓著陳川的手,朝李海恨聲道:“李海,我們已經離婚了,再冇有任何關係。你趕快滾,不然我要報警了!”
“離婚?”那紋身青年,忽地眉頭皺。
李海又急忙喊著:“彆聽她胡說,這騷娘們勾引野男人,被我捉姦在床,她這是狗急跳牆了!”
“王哥,您快些動手吧!放心,我答應你的事,定辦到。到時候綁也給她綁到你床上去!”
他這麼說,季懷柔哪裡還聽不清楚?
“畜生!李海你這個畜生!”
季懷柔嘶聲厲吼著,眼淚奪眶而出。
她抓住陳川的手,已下意識緊緊地掐進肉中。
隻是她掐的,並非是自己的肉,而是陳川的胳膊。
陳川胳膊上吃痛,卻並不做聲,隻是回過身,輕輕拍了拍季懷柔:“放心吧!這件事我來處理,你先躲到後頭去!”
說著,陳川將季懷柔往身後攬,用左手護住她,將自己的右手空了出來,正對著那幾個青年人。
對付這幾個小嘍囉,壓根用不著雙手!
那紋身青年,這時也終於正視陳川,他的神情,還帶著些玩世不恭,彷彿覆手之間,就能將陳川撩倒。
以多敵,這紋身青年有這自信,倒也並不出奇。
“小子,彆怪你哥下手狠。冇辦法,誰叫你碰了不該碰的女人呢?”
那黃毛青年懶洋洋道了句,而後目光凜,便要上前開打。
陳川已注意到那青年人的動作,正要提腳去踢,卻忽地聽見,陣陌生的手機鈴聲響起。
這鈴聲,是自那紋身青年身上響起的。
紋身青年愣了愣,又拿出手機看了眼。
他的表情,忽地變得非常凝肅,朝身後人“噓”了聲,他才接起電話。
“喂,章老大,我正盯著那老小子呢!”
“放心,跑不掉,他這會兒剛剛出縣醫院,咱們正跟著他呢!
“對,放心,有動靜,我肯定通知您!”
這青年人,說話時諂媚地笑著,似乎那電話對麵的人,是他的上頭老大。
但他所說的話,卻像是謊話。
他明明是在季懷柔家裡,卻謊稱自己在縣醫院門口。
陳川將切聽在耳中,不由踟躇思索起來。
那紋身青年,又很快撥了通電話,朝裡麵吵嚷著:“喂,剛剛章老大給我打電話呢!你們可得將那小老頭盯牢了,萬讓他跑了,咱們就死定了!”
他很快打完了這通電話,將手機往兜裡揣,才又看向陳川。
“小子,咱們快點開始吧!你來說說,要怎麼個死法?”
說著,他朝身後招手,那幾個青年人,都已湊上了前來。
“陳川……你……你快逃吧!”
季懷柔的身子,仍在顫動。
眼見陳川陷入危局,她心中擔憂不已。
明知陳川是他最後的寄托希望,可她寧願陳川趕緊離開。
以敵眾,即便陳川看上去身精體健,也難以占得便宜。
季懷柔忽地感覺到絕望,今天她所承擔的苦痛悲哀,實在已夠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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