線又重新回到了電腦屏,把我晾在一邊,我也可以自娛自樂地在袖口上勾出他的輪廓。
我其實想和他說,你可不可以把手上的事放下,陪我過個生日呢? 哪有你這樣做男朋友的,陸航。
我有點生氣,看著他平靜地側臉心就莫名其妙地鈍痛,可好像這樣的我又無可奈何。
如果我有一天離開你,你會不會回頭找我呢? 你會不會……哪怕茫然失措一下呢? ……我好像等著等著,自己就睡著了。
做了個光怪陸離的夢,醒來的時候,他的外套蓋在我的肩上。
睜開眼睛,卻發現室內一片漆黑。
要不是窗外的光漏進窗隙,我差點以為我瞎了。
我慌亂起來,想要去找他,似乎是站起來的動靜太大,旁邊的人食指摁在唇上,朝我噓了聲。
而後一點亮光燃起,是打火機。
陸航懶懶地倚著椅背,撐著下巴看我,微弱的光將他的麵容映地斑駁不明,隻有那雙深潭般的眼睛好看又清晰。
他好像真的累了,聲音輕啞而倦怠。
火苗染上蛋糕上的蠟燭。
許願吧。
他朝著我說。
我想要明年也和你在一起。
我看著他藏於晦澀之中的眼,把我的願望說給他聽。
我知道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,可與其說給神明,我更願意說給他。
吹滅的蠟燭帶來無邊的黑,他好像在湮滅的光景裡輕輕哼笑了一聲。
我知道,我和小 A 之間會有個矛盾。
可我冇想到,那個矛盾來的那麼快。
我的獎學金被小 A 搶走的了。
我每一科的績點比小 A 都要高,單科老師的打分也比她高出十幾分,班級群裡發的報表也是我的排名比她高。
可最終公佈的名單裡,我的名字改成了她的。
怪不得那幾天她常常和錄入成績的學長晚上打電話。
我經過她和彆的女生聊天時,她看著我毫不避違驕傲地說:誰叫我人緣好呢? 弄得我差點想把她那張嬌滴滴的臉抓花。
其實後來有人跟我透露我才知道,我名聲那麼不好,除了我平時就是個張揚的人,也有一大部分是她在造謠的原因。
我去辦公室找導員,要求重新覈對成績。
導員卻告訴我冇什麼要覈對的,名單已經確定了。
可是我平時分比她高很多。
我不可能服氣。
導員歎了口氣。
小 A 是你舍友,你有可能不知道,她家裡挺困難的,她呢,是個倔強的女孩。
這次呢,你就當幫助幫助你的同學好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