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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清晨,
眾人起了個大早,準備去參加今日的表演賽。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
按照原本的計劃,比賽是在晚上進行的,
但盧月嵐是個蔫壞的,
昨天臨時改了今天晌午進行,
他們自己準備都做好了,
打了商會一個措手不及。
商會那邊也不敢跟衙門討價還價,盧月嵐那脾氣,萬一三說兩說說翻了,讓到岸上來比,那更麻煩了。
觀賽的可不管是在岸上比還是水裡比,白天更好,
比晚上挑著燈看得更清楚。
今天一早,賽場附近已經擠滿了人,
船上的觀賽席更是一票難求,連附近酒樓飯館靠窗的座都當票賣光了。
好在參賽隊可以開一艘船過去,
教練指導什麼的都在船上,中場休息的時候也在船上。
白家莊的船夠大,
連家屬帶圍觀群眾……全一股腦兒載到鏡湖上的球場邊,
這裡觀賽的角度極佳。
青龍隊也有一艘極大的船,船身全黑,跟白家莊的白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一切準備就緒,眾人出行前先開了次「戰前會」。
之前,趙普安排董仟翼帶著探子人馬仔細調查了這支青龍隊……結果跟趙禎推測的一樣,
青龍隊的金主的確就是開封城的曹記賭坊。
而且青龍隊實際上分好幾隊,正式球員有十二人,三人一組,
總共四隊,雖然統稱青龍,其實還有白虎、朱雀和玄武三隊。
各隊的三名隊員都用金銀銅來劃分。
青龍隊的是金甲、銀甲和銅甲。
白虎隊的是金爪、銀爪和銅爪。
朱雀隊的是金翅、銀翅、銅翅。
玄武隊的是金陀、銀陀、銅陀。
這些隊員都是江湖出生,千挑百選,競爭上位。踢球經驗豐富,默契十足。且這幾支隊伍經常一起配合踢假球,球員全無原則,一切都是聽命行事,是曹家用來賄賂官員以及斂財的工具。
董仟翼還給趙禎拉了份名單,這些年這幾支球隊明裡暗裡參加的比賽,以及通過買這幾個球隊比賽斂到大量金銀的朝中官員,粗略一數好幾百,遍佈朝野及地方。
老曹家通過這些球隊拉攏地方官員,吞併各地賭坊生意,漸漸成為今日的賭坊曹,也有差不多十多年了。
趙禎看著仟翼遞到眼前的幾份卷宗,「哼」了一聲,「老曹真看不出來哈,平日問他個什麼事兒窩窩囊囊謹言慎行,背地裡原來這麼能乾啊,他打理兵部的時候怎麼不這麼用心呢。」
趙禎說完,對著包拯努努嘴,示意——愛卿,接旨。
包大人雙手接了這幾分卷宗,聽趙禎口諭。
趙禎也簡單,伸出一根手指在脖頸前輕輕一劃,那意思——
一個都別放過!
包大人接旨,回去跟太師商量具體怎麼辦曹家了。
趙普等人都有點心疼老曹和那幾百個涉案的官員,這是要連根拔的節奏啊,敢情皇上從皇城跑出來是準備乾票大的,索性換一批新人再回去啊。
……
今天來參加表演賽的是正青龍隊,也就說參賽的隊員是金甲、銀甲和銅甲這三個。
這三個是黑球賽最有名的三人組,心狠手黑,球風相當的下作。據調查,青龍隊參加的比賽裡,光意外喪命的球員就有七人,受傷的更多。
眾人看了一下這支球隊的斑斑劣跡,都忍不住搖頭——這真是害群之馬!
趙禎對著展白霖三個也做了剛纔對包拯做的那個動作,那意思——這個也一鍋端咯!為民除害!
……
水上的事情開封府負責,水下的事情則是水月宮和方靜肖負責。
今天一大早,鏡湖附近鳥的數量是平日的好幾倍,魚群都圍著靈蝶宮打著轉,衙門單獨有一艘船,方靜肖和盧月嵐坐鎮,船上有水月宮、陷空島和水軍的人。
另外,歐陽少征還帶了兩艘船在遠處停靠,大批的大內侍衛分散在觀賽人群中,這些人是保護皇上的。
一切準備妥當,時間也差不多了,一行人出現在了鏡湖上的賽場邊。
船艙裡,趙普跟展昭、白玉堂和霖夜火一起製定戰術,甲板上,趙禎待著一群小孩兒玩的開心。
船尾,妖王帶著醬油組和魔宮幾位老頭老太正喝茶曬太陽。
天尊從昨晚開始就很乖,一直在研究那枚繭,殷候說他他都冇回嘴,搞得殷候還有些不習慣。
連五爺都覺得好像是少了點什麼,他師父怎麼呆呆的?
不過殷候和妖王都囑咐天尊了,讓他比賽結束前別拿那枚繭在玉堂眼前晃,一會兒影響他比賽就不好了。
白家莊的船落位之後,停在了賽場的左側。
而正對著他們的,就是青龍隊的船了。
球場的前後方有兩艘二層的大船,都改造成了看台,買到票的都早早的上了船,激動地等著比賽開始。
青龍隊那邊,甲板上圍著不少人。不愧是專業踢球的,船甲板上就有個小型的球場,兩隊人正練球呢,一隊穿黑一隊穿白,這些人除了隊服,還都穿著軟甲,分金銀銅三色,估計就是這麼區分金甲銀甲之類的吧。
鄒良和龍喬廣在船邊觀察了一會兒,兩位將軍都皺眉——踢個球還要穿個防刀劍的軟甲,至於麼?
「暗器用多了怕誤傷自己人?」廣爺正研究,就聽身後有人說話,「那軟甲裡藏了東西。」
兩位將軍一回頭,就見方靜肖正站他倆身後。
方靜肖今天穿的黑色的官袍,看著還挺正經,就是肩膀上一塊皮墊子上站著兩隻小胖鳥,看著就不是那麼正經了。
船頭,煤球和雪球也都落了下來,最高處的桅杆上,還有幾隻冇見過的巨大鷹隼,看起來相當的氣派。
「那種軟甲,甲片之間藏著柳葉,可以作為暗器。」方靜肖說。
兩位將軍聽了都不爽,「這麼下作?」
方靜肖點頭啊點頭,邊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罐子,打開,捏出兩條蟲乾餵肩膀上的糯米糰和黑米糰。
正好船艙裡展昭他們出來,龍喬廣和鄒良趕緊讓他把手裡的罐子蓋上藏起來,一會兒叫白玉堂看見,連衣服帶船都給你燒了。
方靜肖好笑地收了罐子,肩膀上的兩隻小胖鳥已經飛去展昭他們跟前嘰嘰喳喳了。
龍喬廣將方靜肖說的情況告訴了三人,展昭還挺納悶,問方靜肖怎麼知道的。
方靜肖指了指桅杆上站著的一隻威風凜凜的老鷹,「全程監視。」
五爺和趙普看著那隻老鷹都挺眼饞,這纔是「寵物」該有的姿態。兩人順便又看了一眼甲板上跟孩子們一起滿地滾的小五,和水裡還保持著跟天鵝學來的泳姿,在船邊遊來遊去的麼麼……五爺忍不住反省了一下,也不知道是不是養的方法不對,看看人家的鷹,就是鷹的樣子!再看看自家的龍和虎……感覺全部養成了貓。
「那麼水下的情況呢?」白玉堂問方靜肖。
「青龍隊一來,就已經派人下水了,那邊有穿著鮫皮的蛙人,現在還是在船一側的水中待命,至於這些人下水是準備去靈蝶宮呢,還是一會兒比賽的時候下黑手對付你們呢,那就要等到時候看了。
趙普聽得直皺眉,「上邊出黑招不夠,竟然還有水下的?」
方靜肖一攤手,表示冇準。
展昭和白玉堂發現他今天似乎心情不錯,就好奇問他是不是發現什麼了。
方靜肖點了點頭,「今早阿喜跟我說會有好事發生。」
「阿喜是誰?」眾人都納悶,這人說了就準麼?
方靜肖微微一笑,「衙門裡樹上那隻大喜鵲。」
眾人都有些無語。
方靜肖指了指不遠處的梅花賽場,「天上飛的水裡遊的我都交代好了,一會兒就看你們仨的發揮了,今天人多,可別輸了哦。」
展白霖三人都閉著眼睛一扭臉——怎麼可能!
又稍作準備,時辰就到了,賽場一側的裁判船上鼓聲大作,觀賽的人群也喧譁了起來。
隨著一記銅鑼聲響。
雙方的隊員都飛身躍上了梅花樁。
兩邊隊員一亮相,人群立刻就沸騰了。
盧月嵐作為商會請來的嘉賓,宣佈隨意隊對青龍隊的比賽開始。
眾人都往場上看,球網兩邊站的都是二十多歲的小夥子。
青龍隊那邊穿著軟甲,雖說是金銀銅三色,但區別不大,看著挺整齊的隊伍。
三位隊員,金甲身材健碩,十分的魁梧,皮膚黝黑,方臉吊梢眼,看起來有些凶惡。
銀甲身材矮小,皮膚灰白,還微微有些駝背,看起來挺不起眼的。
銅甲濃眉闊口,身材比河盟隊的鐘鹿都龐大,跟座山似的,上了梅花樁,浮橋就凹下去了一大塊。
而對比球網這一側的隨意隊,展白霖三個,身高體型都很接近,三人就穿的普通便裝,紅白藍三色。
觀賽人群時不時傳來尖叫聲,都是誇隨意隊帥的,這仨往梅花樁上一站,誰還看球啊?!
五爺就往岸上看了一眼,暈過去好幾個。
圍觀人群分成了兩波,一波討論球,一波討論自己喜歡哪個類型的帥哥。
這次執法球賽的裁判叫陳中,是梅花賽最有名的一個裁判。
陳中到了網邊的梅花樁上站住,拿出一枚銅板,讓兩邊猜正反。
展昭猜了個正,對麵金甲猜了個反。
陳中一拋銅板接住,給眾人看,是反麵。
金甲還挺得意地對展昭挑了挑眉。
後頭,霖夜火小聲跟白玉堂說,「誒,那個黑大個對你相好的拋媚眼!」
五爺有些無語地看霖夜火,火鳳一個勁對他使眼色——待會兒咱收拾他!
「咳咳。」
展昭猜完邊回來,咳嗽了一聲,瞧了一眼正「密謀」的兩人。
霖夜火和白玉堂接收到展昭一個眼神——你倆給我打起精神來!
火鳳笑眯眯跑去後邊了。
展白霖三人的站位是,展昭在網前居中,白玉堂在展昭後麵略左,霖夜火在白玉堂後麵略右,以他們的輕功,這樣的站位就能覆蓋全場。一旦跑起來,三人還會輪換位置,霖夜火和白玉堂儘量保持一左一右一前一後,展昭的活動空間比較大,可以全場飛。
金甲一甩手,將球丟給了銀甲。
看來是銀甲負責接球。
船上,趙禎和妖王一起扒著船欄杆看球,身後,鄒良問古明月,「那個銀甲身材矮小,他有什麼特長麼?」
古明月說,「此人外號叫貼地蛇,速度很快,他的發球殺傷力很大。」
「怎麼個**?」廣爺納悶,看著就是普通的發球姿勢麼……
正問,就見赭影手裡拿著一份卷宗跳了下來,刷刷翻了幾篇,說,「此人發球可能有詐,因為之前有不少人因為接他的球受傷了,甚至有斷手斷腳的情況。」
眾人都皺眉……什麼發球這麼狠?
隨著陳中點燃香爐裡計時用的香,比賽正式開始。
隻銀甲手腕子輕輕轉了兩下,拋了幾下球,隨後一抬手……那顆球朝著前麵就拋了出去。
眾人都一愣……發球都是朝上跑,這哥們兒怎麼朝前?
正納悶,就見銀甲身子一弓,就彈了出去,他衝向那顆球的時候,雙眼就瞄向了站在球場最後麵的霖夜火,嘴裡還嘀咕了一句,「先拿你開刀!」
而一旁觀戰的船上,一直注視著銀甲動作的鄒良微微皺眉——這人手裡好像藏著什麼東西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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