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鐵軍臉一抽抽:“我是男的,你別總和我屁股屁股的,一點也不注意。”
“我本來就天天洗屁股啊,那怎麼說?”
“你這就是在撩閑知道不?”
“我才沒,不都是這麼說嗎?那說腚啊?”
“你是個女的,長的又這麼好看,一天總屁股屁股的,放哪個男的不以為你是在勾人兒?屁股是能隨便當誰都說的嗎?還腚。”
“我沒感覺呀。……那我以後不說了。那我咋說?”
“就不說不行嗎?沒事說洗這個乾什麼?讓人聯想啊?洗腚,我還鄭好呢我。”
“那我以後不說了。正,正好啥?”
“沒啥。在外麵說話得過過腦子,不能想說什麼就說什麼,現在咱們不是小孩子了,明白不?你長的又好看,什麼不乾別人都得動心。真是的。”
“我真長的那麼好看嗎?”
“嗯,反正我見過的女人你能排在前三。實話。以後說話做事都要注意,別讓人誤會。你長這樣特別容易讓人誤會,產生錯覺。”
“你見過多少?”徐老丫看了張鐵軍一眼。
“你說的見,是哪個見?”
徐老丫笑起來,有點不好意思:“就是看見,不是別的。你說別的也行。”
“那不是多了去了,哪天還不看見個幾千上萬個人?我經常去沈陽去京城,也去香港,新加坡,你說我見過多少人?”
“你還出過國呀?真厲害。我也想。”
“以後帶你去,又不是什麼大事兒。”
車子開到明珠樓下,張鐵軍熄火拔下鑰匙:“把錢拿著。”
“太多了,我真不要。我害怕。”
“你身上有錢麼?你拿一千在身上,行吧?大不了以後發了工資再還我,大氣點兒。”
“錢放這不能丟了呀?你膽兒真大,我可不敢。”徐老丫開啟手套箱看了看,眼睛有點冒光。數了一千塊出來塞到褲腰裡按了按。
這會兒女生的褲子在側腰上都有一個口袋,褲門也是開在側麵的。
不過,這種褲子穿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,隻有上了年紀,或者家裡太窮的人家還在穿,年輕人基本上都穿牛仔,或者西褲,褲門在前麵。
剛開始這麼穿的丫頭就沒有一個不挨罵的,家裡人外麵的人,都感覺不正經,那就不是女人應該穿的。女人的正麵怎麼能敞著呢?
後來慢慢也就習慣了,等到了九十年代中期側開門的褲子幾乎已經看不到了。
張鐵軍記著自己老媽好像是在九六年還是九七年才第一次穿牛仔褲,還不好意思,得穿個長點的衣服把正麵擋上才行。
社會的變化總是很突然,但是人的轉變是需要時間的,得一點一點接受。
“沒事兒,車門是鎖著的,這年頭敢砸這車的人還真不多。你別說就行了。”
“我纔不說,以後我什麼就和你說,出外麵不說話。”
“和物件也不說啊?”張鐵軍看了看她:“以後就好好上班,然後正經找個物件結婚。”
徐老丫就沉默了,低下頭。
張鐵軍嘆了口氣:“走吧,進去再說。你晚上吃飯了沒?”
“吃了。”徐老丫攏了攏頭發。
她的頭發特別好,是前麵長後麵短的發型,一低頭就會垂下來。不過這個發型確實是特別適合她,就特別有味道。
“再吃點,我還沒吃呢。”張鐵軍推著她往大門裡走:“他家菜做的還可以,以前的老師傅。”
“你總來呀?”
“也不是,我家裝修的時候全家在這住過一陣子。我到是常在這邊兒洗澡,這裡有搓背和按摩的,不用自己受累。”
“洗澡還累?”徐老丫扭頭看了看他,笑:“你真懶。”
“哼哼,現在你笑我,等你享受過了看你還笑不笑。”
“張哥。”前臺都認識張鐵軍了,遠遠的就打招呼,雖然年紀肯定比張鐵軍大,但這哥叫的一點都不勉強。
張鐵軍也算是明珠的大客戶了,正經沒少往這花錢。
“開個房間。你家房間就不能好好弄弄,條件太差,和飯店洗浴這邊明顯不太搭呀。”
“那我可沒招兒,我又不是老闆。再說我們這來住的人也不多。還可以吧?不比站前強啊?”
那到是,這裡肯定是比站前旅社強多了,這話反駁不了。那邊還是硬板床呢。
開了房,交了押金,張鐵軍拿著鑰匙帶著老丫上了二樓吃飯。
“一樓是洗浴,二樓是飯店,三樓是洗浴的休息大廳,可以看錄影按摩捏腳,還挺好的,就是地方小了點兒。”
張鐵軍給老丫介紹了一下,老丫看了看他:“你總來呀?服務員都那麼熟了。”
“我在這住過呀,全家都在這。我家開業請客也是在這請的。”
“你在這邊還有買賣?”
“我媽的,張家小百貨,聽過沒?”
“聽過,名氣挺大的,說是開業來了好多乾部,是吧?”
“嗯,來了不少,區裡的市裡的都來了。所以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,我說以後沒人敢欺負你,那就肯定沒有人敢。你同桌現在相當牛。”
“嗯。……那你欺負我不?”
這話問的,張鐵軍心裡就那麼一蕩,太特麼曖昧了。
“我說,以後你真別和別的男的這麼說話,你這話說的……怎麼就那麼讓人誤會呢?天生的撩閑高手唄?”
徐老丫看了看張鐵軍,臉一紅,不大的聲音說:“我不是那意思,我。我不是說你欺負……我給你欺負。”
張鐵軍一拍腦門,連著做了兩個深呼吸:“再這麼說話把你屁股打腫。”
徐老丫下意識的縮了一下。
張鐵軍嘆了口氣,看著都有點兒心疼。操特麼的這個世道,這些垃圾玩藝兒。
這嗑沒法嘮了。
吃了飯,已經要造反的胃口也消停了,張鐵軍擦了擦了嘴:“那你就下去洗澡吧,完了回屋好好休息,我明天上午過來。”
徐老丫的眼睛瞬間瞪的老大,萌萌的:“你別走。我害怕。”她伸手抓住張鐵軍的手盯著他。
“不是,至於這麼大反應嗎?這地方安全,也沒有人認識你,回了房間把門一鎖就行了,我明天一早就來。”
“我不。我誰也不認識都沒來過這邊兒。你別走。……要不我跟你走,別丟我一個人。”
張鐵軍搓了搓臉:“妹子啊。不對,你比我大。姐妹兒啊,我得回家呀,不回家我要捱揍,我連假都沒請。跟你說我爸我媽老殘暴了。”
“鬼纔信你,一看就是假話。”
“不不,半真,挨罵是真的。真的。這有什麼可怕的呀?你也老大不小了。”
熙霞同學不說話,熙霞同學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張鐵軍。
真的太頂了。
這麼一張清純無瑕的小臉兒,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著,黑白分明水潤的大眼睛就這麼看著你,挺直的鼻梁下鼻翼微微翕張,唇線分明不薄不厚的性感小嘴兒……
活了兩輩子七十八歲的老司機張鐵軍在這瞬間差點破功。那滋味兒誰經歷了誰知道。
嘶……張鐵軍吸了一口冷氣。特麻的,對著這麼一張臉,自己也想當壞蛋哪,還學什麼習上什麼班,當個混混欺男霸女不好嗎?
“那啥,老丫啊,你先把手放開。”
“不。”徐老丫鼓了鼓小臉,一副你不答應我就哭的表情。
“你知道你在乾什麼不?”張鐵軍舔了舔嘴唇。
雖然確實是那些雜碎把人給禍禍了,坑的還不輕,但是張鐵軍這會兒感覺,這也是可以情有可原的,這丫頭完全不知道收斂哪,都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。
可能她就是正常的日常舉動,可是在別人眼裡就都特麼帶著點不正常了,太誘。
其實她平時在外麵的樣子還是挺清冷的,長的好看的丫頭隻要沒什麼表情就有一種拒人千裡之外的感覺,在熟人麵前才會這樣子。
“你還打算我陪你洗澡是怎麼的?聽話,下去洗澡去吧,泡一泡搓個背,上三樓捏捏腳做個按摩看看錄影。”
“那你呢?”
“我回家呀姐姐,我真要挨罵的,我家裡很殘暴的,爸媽最愛的乾的事兒就是男女混合雙打我跟你說,是飯後消食的保留節目。”
徐老丫沒忍住笑了一下:“你真能扯鬼。我在這一個人也不認識……我不敢上樓。”
這話張鐵軍信,她本來膽子就小,又被人欺負過,不誇張的說,活的本來就是膽戰心驚的特別壓抑,而到了陌生場合一個人也不認識,這種驚惶不安就會無限放大。
何況還是個酒店,洗浴中心。普遍來說在這種地方留連的人好人不多。
“這裡是正規的地方。”張鐵軍解釋了一下,抓了抓頭:“行吧,那你去洗澡,女堂子我肯定是進不去了。
我回趟家說一聲,然後再過來上樓找你,行吧?你洗個澡怎麼還不得一個小時,不等你出來我就回來了。”
特麼的,這是給自己弄了個祖宗啊,可是要說不管自己又做不到。
“拉勾。”
又特麼要拉勾……怎麼現在的人都活的這麼幼稚呢?
張鐵軍伸出小指和她拉了拉:“行了吧?我說回來肯定就回來,你放心吧,說了管你就肯定管,在這地方你誰也不用怕。”
“那我,就這麼進去了?”徐老丫指了指洗澡的入口:“我什麼也沒帶呀。”
“不用帶,裡麵什麼都有,毛巾香皂洗發水牙刷牙膏刮鬍刀,都是全的隨便用,想喝飲料管服務員要,泡好了就叫人給你搓。
裡麵所有的花銷我都付過錢了,不用算計,洗完了有更衣室,可以吹頭發抹臉,然後換上裡麵提供的衣服去休息大廳。
不懂的就問服務員,去了休息大廳……你沒洗完我就回來了,出來就能看到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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